下机翼蒙皮上跳跃的光斑，随着气流轻轻晃悠着。 “看，散得连点雾渣都没剩。”她把相机凑到张浩眼前，屏幕里的蓝天干净得能看见远处的云絮，像被风吹散的棉絮，飘在海平线上。 张浩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薄汗，手指翻过父亲的日志——刚才在雾里隐约浮现的“别回头”三个字，此刻似乎已淡出视线，取而代之的是口腔里嚼着的糖果味道。 “你刚才喊‘看仪表盘’的时候，声音比塔台的警告声还尖，我手都差点抖了。”他笑着翻到日志里夹着的简易地图，“你看我爸画的，济州岛的防波堤灯桩就在跑道北头。” 林峰握着操纵杆的手慢慢放松，掌心的潮意早被从舷窗钻进来的暖风烘干。他抬眼扫过仪表盘，高度表稳稳停在1800米，引擎转速维持在75的巡航值，连刚才短暂跳红的起落架指示灯，此刻也亮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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