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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陆伍——澶渊无盟（第1页）

景德年间，契丹再度南下，声势汹汹。北境烽烟四起，边军报捷者少，溃退者多。京师内外，人心惶惶。

朝堂之上，众臣多言：「应修和议，以财帛息边。」一时之间，和议几成定策。

真宗面色苍白，心神动摇，不断询问左右：「契丹兵锋甚急，若真战败，宗庙社稷将焉存？」

就在此时，寇准挺身而出，声震殿宇：「契丹虽强，然行远而粮乏，其锋芒只在一时！若我军上下同心，坚壁清野，待敌粮竭，必自退也。陛下若和议，则国威尽丧，后患无穷！」

群臣哗然，或斥寇准迂执，或附和称善。真宗却依旧犹疑，手中御案几欲被捏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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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，苏文通独坐书斋，案前玉佩微光闪烁。他以文气催动，隐隐传出一道书信，悄然落入寇准案头。

书信字迹苍劲，开篇便道：

「契丹远来，利在速战；宋守土，重在持久。敌骑骁勇，然无舟楫，不耐长守。当断不断，反受其乱。以武制边，乃安社稷。」

寇准展读，心头大震，彷佛有人于耳畔低语。他旋即入宫，再次力谏。

「陛下！请亲御六军，至澶渊督战！唯有帝王亲临，方能激士气、安人心。此举若成，敌虽众，亦必退矣！」

真宗闻言，惊恐未平，却见寇准神色坚毅，想起往日苏文通之教诲「文武并济」，终于咬牙而应：「好！朕便随卿北行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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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震动，帝驾亲征。大军至澶渊，旌旗漫天，鼓角动地。宋军士气一振，人人奋勇。

契丹军中，闻宋帝亲临，反生疑惧。遥望宋营，旌旗森列，兵甲精严，粮草不缺，顿生退意。

数日鏖战，宋军死守，契丹攻不下，粮尽而返。

此战之后，澶渊并无和议。契丹虽仍时有骚扰，却不敢再大举南侵。大宋国威，反因坚守而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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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后，真宗在行宫设宴，褒奖诸臣。寇准拜谢，却心知暗中有人相助。

当夜，他再读那封来历不明的书信，心底泛起一个名字——

苏文通。

他未曾言破，却在心中默默许诺：

「若无先生之策，国将危矣。今宋安定，当铭其功于心。」

而苏文通，远在澶渊城外小亭，对月而笑，低声喃喃：

「大宋文武并济之道，终于见其一线。愿后世君王，勿忘今日之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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