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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陆参——开宝太平（第1页）

赵匡胤开国，朝局初稳，苏文通频频出入殿廷。虽不居相位，却常以一介侍读、谋士之姿，参与军政大议。

赵匡胤素重文通，常夜召入寝殿。二人共论治国之道，或谈兵制，或论民生。

「文通，」赵匡胤放下酒盏，眉宇深锁，「朕虽有天下，却常怀不安。社稷根基未固，异族虎视眈眈。若一味以武，恐民不堪；若一味以文，边疆难守。你我昔日言语，至今在耳。」

苏文通微微一笑：「陛下已行文武并举，虽未尽圆满，然此心可慰百姓。只需再行制度，令将士有志于疆场，不致寒心，则大宋根基自稳。」

赵匡胤闻言，长叹：「若非此策，朕恐不敢闭眼。」

然而天命难测，宋太祖卒于戊寅年（976），时人或谓「烛影斧声」，真相隐于史雾。

苏文通立于宫门外，望着夜色，心中一片寂然。

「江山易主，社稷未定。」他低声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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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太宗赵光义继位后，雄心勃勃，欲再整军图强。然其与兄长不同，太宗多有功业之志，少却太祖之谨慎。

在太平年间，苏文通屡次随朝议事。

一日，太宗召集群臣，议北伐契丹。大殿之上，文武争论不休。有人言「兵锋可振国威」，有人忧「国力未备」。

太宗眼神炯炯，望向苏文通：「卿素有远见，今日之议，你以为如何？」

苏文通沉吟良久，缓缓答道：

「国家方定未久，内政需固，民生需养。北伐虽可振声，然胜算未必在我。契丹久习弓马，若我军远行，后勤不继，则必陷危局。陛下若欲北伐，须先养锐十年，再议。」

太宗眉头一皱，沈声道：「若不伐，岂不示弱于天下？」

苏文通神色肃然：「示弱一时，不足为辱；养民十载，则可为盛。胜败在此一线，愿陛下三思。」

然而太宗终究雄心难抑。虽知苏文通之言有理，仍数次兴师北伐，却屡遭挫败。

战报传来，汴京愁云压顶。太宗独坐御榻，神情阴沈，低声道：「文通，果然如你所言。朕终是心急了。」

苏文通答：「天下大业，非一日可成。陛下若能忍辱负重，整治内政，使百姓丰足，士气自振，胜机必在未来。」

太宗沉默许久，终叹息一声：「卿之言，朕记下了。」

此后，太宗稍稍收敛武事，转而注重内政。然北伐之志未曾泯灭，直至晚年仍多憾事。

苏文通立于高处，望着汴京繁华与远方边境的烽烟，心中暗自盘算：

「大宋根基虽稳，但隐患已生。文武之衡，终究难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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