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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壹零壹——江上议策（第1页）

江潮拍岸，寒月在天。苏文通与陆游、辛弃疾三人并坐江边草堂，酒炉微温，纸卷散于案上。

陆游先言，眉宇间燃着忧思：

「中原未复，百姓沦陷，无日不为之痛。然朝廷文臣多懦，徒言和议；岳飞之后，武将又受掣肘，不能尽其所长。若无整体之策，徒有热血，终为空谈。」

辛弃疾沈声应之，手指案上地图：

「复中原者，非一时之功。若欲长久，必先固南方根基，养兵数载，再伺机北进。否则仓促之举，不过重蹈前人覆辙。」

他说到「伺机北进」四字时，目光炽烈，剑意外溢。

苏文通缓缓取笔，于图上勾勒山川险要，道：

「南宋国势虽偏安，然钱粮充足，江淮天险可守。若文人能以文章激发民志，武将能以兵法守疆拓土，则十年之内，必有北伐之基。」

陆游闻之，长啸一声：「诗当如刀！我当以诗鼓舞万人之心！」

辛弃疾亦拔剑而立：「剑当如诗！我愿以剑扫荡金虏之气！」

苏文通凝望二人，心中暗叹：

「文与武，本是两翼。若失其一，国家之身便如残鸟。陆君之诗，可鼓心志；辛君之剑，可破城池。若得两者同心，则南宋未必无望。」

——

酒盏再斟，夜色更深。三人共议后得一方针，由陆游以文鼓舞人心，立誓写诗篇传于四方，激励士民忠义。辛弃疾拟草军略，整肃乡兵，谋定江淮防务。苏文通则居中统摄，以「文武并济」之策，为二人所行作出平衡。

江风吹来，卷起纸页。灯火摇曳之间，三人相视而笑，彼此知已。

临别之际，辛弃疾低声道：「世人笑我好谈兵，却不知此生唯一所愿，便是『破山河再造』。」

陆游补上一句：「若得与君并肩，纵死无憾。」

苏文通望向北方黑沉沉的天际，心中暗誓：「此局若能破，当不负天下苍生。」

江潮声声，似在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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