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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参陆——烽火边关（第1页）

边塞的秋夜，月光映照铁甲，寒气逼人。远处传来斥候急报：「吐蕃骑兵动向不明，或将犯边！」军中顿时紧张起来，弓弦与刀刃声此起彼伏。

苏文通、高适与岑参并肩立于营前，看着远方沙丘连绵，黑影若隐若现。

岑参扬眉笑道：「这等夜色，正可燃我胸中奇想！」随即振笔书下：「黑云压城城欲摧，甲光向日金鳞开。角声满天秋色里，塞上燕脂凝夜紫。」诗成，士卒闻之，皆血脉偾张，似有万马奔腾之势。

高适却不语，只拔剑而出，剑刃寒光闪烁，他沈声道：「好诗能激人心，但若无真锋以断敌，终是空声。苏兄，你意下如何？」

苏文通凝视着高适手中剑，神色微微一黯，却旋即镇定。他缓缓答道：「文以载道，武以卫国。若失其一，终难久安。」

此言一出，岑参与高适同时默然。三人胸中各有火焰，一个奇想无边，一个雄浑如铁，而苏文通却在两者之间，彷佛承载着比战火更沉重的东西。

营火跳动，将三人面容照映得或明或暗。忽而，营外传来阵阵角声，远方烽火连天。将士们冲出帐外，拔刀上马，杀气如潮。

苏文通目光深邃，低声吟道：「剑可断敌，诗可警世。此间血火，终染我心。」

声音低沉，却只有风沙听见。那一瞬，他似乎看见未来的迷雾，心关的阴影无声掠过。但他没有言明，只将长剑紧紧握住，与二人一同策马而去。

夜色茫茫，大漠沉沉，诗与剑的交响，正响彻在盛唐的边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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